小说下载尽在http://www.bookben.cn - 手机访问 m.bookben.cn---书本网【tsukiyoer】整理 附:【本作品来自互联网,本人不做任何负责】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! 《娘舅的征夫启示》作者:胖次喵酱【完结】 简介: 小舅子x姐夫 多肉 视角多翻注意 照理说来,你也不过是一头发情的公猪罢了。 照例说来,你也不过是一只发情的母狗罢了。 如果能从性升级成爱就好了呢。   001 怎么会狼狈到那种程度   第一次看见靳志,是在我的婚礼上。   他穿着一身十分正式帅气的灰色西装,蓝色的领带布着细碎的花纹,脸上是一脸的困意,对着我身边的新娘,懒懒地打一个哈欠,惺忪的睡眼眯得紧迫,被稠密的睫毛遮住了光。   我知道他在看我,那种**的光,甚至比面前雪白色的新人还要迫切万分,我被他看得很不舒服,却总有一丝雀跃。   婚礼的决定就在我和她认识半年后的今天,一场相亲后就了无联系的她,三天前忽然给我打了电话,通知我什么都准备好了。于是我什么也不知道地就这样被强制结婚了。   事后,再没见过靳志,只是从他姐姐的口里得知他的身份。   结婚三个月来,我只和新娘有一次性接触,只是就算只有这么一次,我也还是难受得不行。那种丰臀肥乳,或许本就不适合我的。我沉着脸,继续扮演我好配偶的身份。新娘似乎很伤心,在这个基础上,我每日都要给她一个早安吻作安慰。   靳志是在我家门口被我发现的。他蹲在垃圾桶边,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,我还没来得及看见他,他就如同鬼魅一般发声了,“姐夫,我姐把我忘了。”   他风尘仆仆,一双疲惫的眼睛似乎多了沧桑,唇边有青色的胡渣,头发也乱糟糟的,我把他扶起来,他的腿脚早已蹲麻了,身上的运动装也簌簌松散地荡开丝丝灰尘,不稳地移动着身躯,紧紧地挨在我身上,呼吸在我耳边周旋。   “你没有行李吗?”我取出钥匙,打开了门。   “我的行李丢了。”他的身子软绵绵的,累极了的模样,趴在我肩上喘息着,我把他扶进玄关,他却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把我按在了墙上,一低头就咬上了我的唇。   我狠狠把他推开,他趔趔趄趄倒在地上,脸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,我愠怒了,却又不得不把他扶起来,“靳志,耍混不能找我。”   他的手开始在我背上乱飘,双手倚着背后的椅子,将我再抓过去,死死按着我的头,埋在他的颈窝里,在我发间轻声地呢喃,“呐,姐夫,你想要的吧?我知道,从开始看见你,我就闻到了……”   我挥了他一拳,却不算重,他本没力气,便倒到餐桌边,自己把脸给捂住了,撩起了额上凌乱的刘海,似乎在感觉悲伤。我不能理会,走近洗手间打开热水器,“靳志,进去冲一冲。”   他的声音有一丝哽咽,委屈得像被人遗弃的小狗,“我姐呢?”   “她出差了。”   他的声音忽然大了,几乎带着咆哮,“那为什么姐夫你还叫我留下来?!”   我忽然感觉一丝烦躁,重重地啧了一声,“没办法。”   “没办法?!姐夫,你和我姐,到底幸不幸福,到底是不是夫妻关系?没有吧……那为什么要把你不爱的女人的弟弟留在家里……”他狠狠一拳砸在墙上,咬牙的隐忍声清晰可见。   “靳志,你二十一了。”我调了调热水的温度,试一试水温,“这些事情你应该自己解决,不能总想着靠你姐,也别总想着随便对别人发脾气。过来洗。”   “我没有发脾气。”他撇过脸去,支着身子站了起来,冲冲地走过来,我往外一站,他狠狠关上了门,里面只有流水的哗哗声扑泄而下。我看了几秒模糊玻璃里朦胧的身影,再走进厨房拿出方便面来。   一般来说,没有老婆这种生物的时候,我多半叫外卖。不过自从有了老婆这样的一个生物,我便不太喜欢楼下的快餐了。但是如今那个生物不在,只有这种东西能够解馋罢,虽然对身体不是一般的不好。   靳志冲澡的速度意外地快,我的开水还没有烧好,他就已经穿着我的浴袍走出来了,神清气爽,不复是我前两次看见他的模样,是那一种,我早已失去的青年的活力,盈盈的水光还在头上,一双桃花眼闪烁无比,粉色的勾唇角总是有一丝笑意,微乱的卷发带着一丝撩人的挑逗。   “姐夫,没有媳妇在,就泡这个吃啊?”他调笑着,细长的指尖点了点金黄的面干,“很香吗?”   “还行。”   “姐夫你喜欢吃辣吗?”他再用指尖蘸了一点辣油,往嘴里放,一脸的享受,“我也喜欢。不过这辣油不好吃,西街李狗蛋面馆的辣椒酱真是好吃。”   我忘了在意他的表情,愤愤地接口,“东南路的李二狗辣鸡店的辣酱才好吃。”   他嗤得笑了,我一本正经地把开水倒入已经放好调料的碗里,他再和我争辩着,“李狗蛋的辣酱里面还有百分之零点一的花香,很爽口的。”   “我觉得那不可能。”我闷好两个碗,“百分之零点一,又不是精油。”   “姐夫,你这么一本正经面无表情地和我讨论,你自己不觉得违和吗?”他笑得爽朗,倚在吧台上,我微微一转眼,就可以看见他胸口紧致的肌肉。   “没有什么违和的。”我道。   “平时也这样吗?”   我转过头去,揭开已然烫熟的面,他走进来,笑嘻嘻地和我一起把面碗端到餐桌上。我松开领带,解开衬衫的一个口子,碗里的热气不断扑上来,对面了无生息。   我抬眸一看,他只是盯着我,似乎咽了咽口水。雾气里,他的一切都好像十分朦胧,却又这么相近。“怎么?”   “没……”他慌乱地别过脸去,啄了一口红艳艳的汤。   静默的五分钟后,等我就要起身收拾碗筷,他已然一手把面碗拿了过去,很自然地做起善后工作。我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。   恩?这小鬼是不是刚才强吻我来着?   而且,怎么会狼狈到那种程度呢?   002 男人!   这章以靳志的第一人称续写(高H,慎入)   我在把东西扔进垃圾桶的时候,他闷闷的声音从耳后传来。   “你到底出什么事了?”   我支吾了一声,“我被人甩了。”   “女人?”   “男人!”我咬重了牙音,转过身去,他坐在椅子上,手臂懒散地搭在桌子和椅背上,面无表情,眼睛里却闪过一丝光,一切了然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哦,问道,“那你是在发什么脾气?恨我不能给你姐幸福还是恨我不能给你想要的?”   “都有。”我颇是复杂地看着他,想从他的衣服下面扒出什么,只是他虽然领口乱了,其他地方还是整洁得可怕。我愤愤地眯了眯眼,他站起身来。   “我是直的,只是不爱你姐。”   我嗤得笑了,一伸手就扒住了他的外套,狠狠一拉,他就在我怀里挣扎。我挨近他,嘴里辛辣的味道吐在他皱起眉的愠怒脸上,轻声调笑道,“姐夫,可是你放在厕所里的kl已经被我发现了哦?”   他烦躁地狠狠一拧眉,我把着他的腰的手掐得更紧了,“怎么,忍了很久了吧?所以昨天叫了男*?不过还是没能满足么?”   他的拳头又要挥过来,我死死掐住他的手臂,嘴角更深地咧出几丝笑意来,“姐夫,我姐不在,你就能排解了吧?那和我,为什么不也试一试?”   “我说过了,耍混不能找我。靳志,放手。”他的表情总是这么少得可怜,冷淡而叫人放不下,我心里的火一下燃烧起来,隔着衣物我也能感觉到他全身的紧绷和敏感,周围的温度似乎都升高了。   “姐夫,你难道不想要吗?你看,你都兴奋起来了。”我的嘴微微转换方向,就咬上了他的耳垂。侧脸擦着他的脖颈,一阵痉藦随着体温的骤然升高而喷吐出来,耳边,是他隐忍的**,背上的脊骨似乎被他死死抓着,有一种微痛的**。   我伸出腿去,在他下部摩擦,腿间的温度似乎随着摩擦越来越高,而他的下体也似乎越来越强硬起来。我的舌头绘着他耳廓的线条,他的身体渐渐地软了,几乎倒在我身上,嘴边发着几声强忍的喘息。我似乎笑意更深了,问他,“要吗?姐夫。”   “混蛋……”他狠狠咬了一口我的锁骨,“随你喜欢吧。”   “啧,姐夫,你可真不坦率啊。”我一把抱起他,低头咬住他的唇,他的手往下伸,似乎在解自己的外套。   他的卧室很快就能找到,在我把他放到床上时,他的外套已然滑到地上,衬衫也七零八落的,晶莹的肤色在窗口微微射进的霞光映衬下,变得诱人而可口。我欺身上去,含住他殷红的唇,我们的舌头互相交缠,嘴角流出了丝丝的液体,两手一扒,他的衬衫被我狠狠撕碎,他光滑娇嫩的皮肤在夕阳下暴露,均匀而流畅的肌肉线条一隐一现,我的手指轻轻抚过,继而扯掉他的皮带。   “靳志……”他的脸**地如同一朵娇艳的花朵,我舔了舔干燥的唇,慢慢地从他的耳廓咬至颈窝,留下点点的红痕,彼时,他已赤裸裸地展现在我面前。我的手攀上他的坚硬,轻轻抚弄,他的**如同潮水一般涌动出来,“靳志……那里……不要……哈啊……”   我轻啃他胸口的梅心,他浑身都颤抖起来,我便满意地笑了,“姐夫,你……可真敏感啊。”他咬着牙,解开了我腰间浴袍的结。   我的吻一路向下,舔过他紧绷肌肉之间的空隙,最后吻上那一抹咸腥。他的手无力地飘来,我把他按在床上,舌尖卷动着光滑的**,他的**再不能隐忍,畅快地喊了出来。   “啊,姐夫,你做得对……”我把他的分身满口含下,手挑弄着下面跳跃的两颗小蛋,眼角扫见他紧抓着床单的手,用力得近乎苍白。可是嘴里的固体物似乎不断在变大,我吮吸着,舔舐着,他全身颤抖得更厉害了,不知又有这样的几分钟过去,他的**变得更大声了,我抬眼看去,他的脸红得如同鲜红的血液,妩媚而痛苦的神情使我忽然想不起刚才他的一脸淡然了。   我立时松开嘴,但是白色的液体还是喷在了我的脸上,带着一抹浓重的腥味,**得叫人麻木。我忽而笑了,舔下嘴角的一丝粘稠,他伸手要来擦,我拦下了。   “靳志,对不起……我没有……”   “没关系……姐夫的体液,……很美味哦。”我抬起他的腿,眼看他闭上了眼睛,舌头舔上了他的**,分泌的唾液用指尖轻轻送入,直至已然伸进一只手指去,他的身子还在不停地颤抖,肌肉紧绷着,手指能够扩张的空间极小。   “放松,姐夫……否则我很难进去。”   “哈啊……靳志……我……我没办法……”他的声音显得痛苦而敏感,我略有一丝迟疑,问道,“姐夫你难道,是第一次当下面的那个?”   他的脚跟狠狠踢在我的背上,我一声闷哼,心里已然了然,忽的笑了出来,将唾液更深地送入,待他真的松懈下来,猛地送入另一只手指。他浑身又痉藦起来,我的手指在里面肆意搅动,他的**又被自己的牙齿给咬下来。   我的浑身已然燥热地不行,喘着粗气,抽出手指,往前伸着身体,抬起他的腿,将自己的分身送入那一个洞口,“姐夫,我进去咯?”   他死死咬着牙,我便慢慢进入,紧迫的压力使我几乎寸步难行,他的颤抖也越发地剧烈,手忽然伸来,死死掐着我的手臂。我的分身几乎被他夹得要分裂了,嘴里发出的只有痛苦的气息,似乎是皱着眉,额上也留下了涔涔的汗。   “姐夫……放松,我快断了。”   他微微睁开眼睛看我一眼,看着我的表情,忽而前路顺畅了。我缓慢地插入,他因痛苦而皱起的面容流淌着如雨水一般的热汗,惊叫出来,忽而又紧的我抽身不开。   我笑道,“姐夫……这样可不行哦……我……很痛啊。”   “可是……我也好痛……”   “放松,待会就不痛了……姐夫,……你不是感觉到又麻又痒了么?”我抓着他的腿,缓慢地抽动,看着他死死咬牙的忍性,低下头去,含住了他软濡的舌,他破碎的**不断地溢出,我慢慢加快了速度,他的手死死抓着我的背,留下的印记火辣辣的,烧入我的心里,我开始放纵地发泄,不论身下的人是否适应,自己的身心已然飞到了九海之外去。   “啊……哈……靳志,……慢……”   我轻撩他落到额前的发丝,抚着他的脸,笑道,“说着叫我慢一点……其实还是很想要的吧?……啊……姐夫,……你夹得太紧了……”   “哈啊……啊……呃……”   我们的喘息和**在空荡的空间内碰撞,糜乱的气息浓重地要滴出水来。  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,直至两个人都精疲力尽,直至夕阳的光早已消逝,屋里一片昏暗,我狠狠抽出,爆发出的液体射在他的腰间,我瘫倒在他身上,两个人喘息良久。之后,他把我狠狠推开,骂道,“太用力了白痴!腰要断了!”   我抹了一把额上的汗,转眼看他,回道,“啊……姐夫,你也夹得太紧了,我也真的要断了……”   他颇是复杂地看了我一眼,转身就走,我急忙起来追上他,他走进一边的洗手间里,打开灯,放出了热水,冷冷地吩咐道,“去把床单换了,和衣服浴袍扔洗衣机里,等我洗好了再过来洗。”   我靠在门框上,笑道,“姐夫,做完就不认人了啊?”   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,面上明明还有**,身子还是裸着的,我来不及欣赏,他就狠狠地关上了门,差点撞碎我的鼻子。我无奈地叹息一声,回头把灯开起来,又将东西都收拾起来,走出房间里去,明明那里,还有一阵欢糜的气息。   003 要不要和我长期保持这样的关系   奚烨霖   那天的欢爱后,只留下已然晒好的被单和铺好的床,我在洗手间里冷静良久,出来时,靳志已经离开了。   那之后过了两个月,我和配偶的关系依旧是不冷不热,睡在同一张床上,开始是确实厌恶过的,可是五个月一过,倒也习惯了。唯一叫我难过的是,我已经连续给了她四个个月半年的早安吻了,她还是不腻,眼睛里还酸酸地泛着渴求。   “明知会这样,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婚?”我那天吻毕起身时,站在她身边,这样问她。她没有回答我,只是忽然开始掩面哭泣。   “我不能给你想要的。为什么不和我离婚?”我悲悯地看着她,她的身子在颤抖,眼前的影子一晃,我好像又看见了那天坐在地上质问我的靳志。   “求你……别和我离婚。”她哽咽着,苍白的手伸出来抓住我的袖口,话几乎是挤出来的,“我……我爱你……所以……求你别和我离婚……”   “我是弯的。”我直截了当地甩开她的手,“我讨厌女人,甚至都懒得碰你一下,这场婚姻只能帮我作为屏障,对你只是折磨,于我自身而言,是有益无害的,而对你……不公平明白吗?”   她猛地扑过来,紧紧抓着我的领口,脸上是湿濡的一条条泪痕,梨花带雨,分外让人怜惜,激动地几乎声嘶力竭,“我知道,这一切都只利于你,但是求你,我只要这样就好,不要和我离婚……过两天就过年了,求你,别和我离婚。”   我掰开她紧抓的手,冷冷地恩了一声,回头去卧室里换衣服,她手上的眼泪都沾到衬衫上了,真是恶心。   马上要回家去过年了。她说得不错。我不知怎得又想起靳志来,那个热血喷薄的青年。只是他的影子在我眼前一晃,又丢掉了。这样的性伴侣我可以有很多,那夜也并不是什么值得留恋的事,只不过是黄粱一梦,而且后来不辞而别的人,也是他。   “今晚会回来吗?”我开门的时候,她如是颤抖地问道。   “不回来了。”我走出门去,回头关门的时候再补充道,“我两天后才是年假,你明天自己先回去。”我想她应该习惯了,毕竟这场荒诞的婚姻也是她提出来的,自己做的决定,不论怎么样也要她自己承受。   一个人的冷漠可以上升到什么高度?也许就是懒于给痴心于自己的人一点回应。不是真的懒于,而是毫无心力。   第二天,她果然还是收拾好自己的东西,在凌晨踩着点登上了回家的列车。我松了一口气。在列车那一个小小的空间里,如果是和一个女人朝夕共处十八个小时的话,我真的会很难过的。   年会开晚的夜晚,我住在了就近的酒店。第二天醒来,开起手机,发现有二十多个未接电话,全是她的。我皱了皱眉,明白她不会无事生非地给我打这么多电话,必然是出事了。我刚要打回去,她就又打来了。   “烨霖,你现在在哪里?”她的语气很慌张,我的心也不知怎得忽然慌起来了。   “靳志昨天放假去家里了,你没在家,我打给你你不接,现在连他的电话也打不通了……”我不等她慌慌张张地说完,就立刻挂了电话,匆匆整理一下,就跑出了酒店。   靳志……靳志……   他等了一夜。   我的不安笼罩在心头,所幸还算沉得住气,开回家里的时候,倒没有出什么交通事故。电梯恰好到底楼,我慌忙上去,可是在我家门口,空空荡荡,没有靳志。   我打给他姐,“靳志没在,你打通了吗?”   “没有……烨霖,你也别急,他能照顾好自己,也许去酒店住了。”我草草地挂了电话,拳头狠狠砸在墙上。   我不知道我在焦躁什么,似乎也没什么好焦躁的。这么想着,我忽然冷静下来了,打开门走了进去,把东西扔在沙发上,烧起开水,拿着水壶走到阳台上浇花,眼睛扫视到楼下的光景,猛然怔住。   他从门口走出来,面容憔悴无比,头发也乱麻麻的,拿着自己的外套,拉着行李箱,驼着背毫无生气地往外走。我的心惊慌起来,放下水壶就跑了出去。   我在接近小区门口的地方追上了他。他愣愣地转过头来,眼下黑紫的一片叫我心悸。我抓过他手里的东西,死死稳住声线,道,“跟我回去。”   他眼里的光转瞬即逝,倒是很乖巧地默默低下了头,跟上了我的步伐。   我把他的行李放在门边,他倚在门上,冷冷地看着我,道,“姐夫,我在这里等了很久,觉得你不会回来了。”   我垂着头,淡淡地嗯了一声。   “电梯昨晚是坏的,我就想你肯定会走楼梯上来,于是我就走到楼道里,过一分钟下两节。”他嗤笑了一下,“可是我走了整整三个小时,你都没有出现。你知道楼道有多黑吗?”   “电梯早上是好的。”我抿了抿唇,“也许是我们错过了。”   “恩……是好的。但是我知道一点,电梯是在这三十分钟之前开的,就是三十分钟之前到,你也还是把我抛弃了吧?”他的拳头骤然捏紧,“我知道,我知道我不能把你当姐夫看,因为你根本不在乎我姐,也就是说不能指靠你,但是我多傻?”   他伸出手来,一把把我扔到沙发上,狠狠压上来,摁住我的手臂,眼里的怒火喷出来,烧灼得我脸上很痛,“所以说,你昨天晚上去了gay吧对吧?去了对吧?什么都瞒不过我啊姐夫,你对得起我姐吗?”   我也有点愠怒了,“你有什么资格指教我?那天晚上,你也不是和我一般不过都是发情的公猪罢了!”   他的眼红了,狠狠地咬下来,几乎扯碎了我的嘴,手也不安分地开始扯我的衣服,嘴里还愤愤地喃喃,“是,我和你一起背叛了我的姐姐,那这种背叛也不差一次两次,对吧姐夫?”   他的力气大的惊人,就是时常健身的我也根本毫无反抗之力,心里不免愤恨,这家伙总喜欢无中生有地生气,还总喜欢一次又一次地扯碎我,明明我的性生活,干净得了不得。   “靳志,今天你和我再做了,就肯定会有下一次,这样做下去没完没了的,你也能做到定心么?”   他一把扯开我的衬衫,撕咬过我的皮肤,恨恨地回答,“我能定心,不论是做爱还是亲情,我心定的了不得。姐夫,你不是一样么?你不是也很想要吗?恩?”   那天他的动作一直很粗暴,却不比第一次的疼了,反倒**得叫人沉醉。双双喘息时,墙头的钟已指向十点半。   他坐在沙发边抽烟,我用靠枕擦了擦脸上的汗,问他,“喂,靳志,要不要长期和我保持这样的关系。”   他悠悠地吐出一个又一个烟圈来,最后叹息一般回答道,“好啊。”   004 我不会摔倒的   靳志   姐夫的身体,其实我一直都是知道的,干净地近乎剔透。至于我为什么能说出那么让人生气的话,我也不太明白,也许是妒忌了。那天之后,我终于有了姐夫的电话。   我们定的是双人高级包厢,门厚厚地关着,他不动声色地在那边躺着看书,列车轻微的晃动在彼此之间盘旋,中间的小岸如同一道大大的屏障把我们全部隔开。他或许,就是这样一个厌恶彼此接触的人罢。   “不睡会么?”他细长的手指勾过一片页码。   我默默绯腹,他那样以一种淡淡蛊惑味道的姿势躺在那里,我哪里能睡得着。“不困。”   他没再说话了。我便无聊地盯着天花板,慢慢也闭上了眼睛。哦,果然还是精力消耗过度了啊。   我是被一抹冰冷给惊醒的。刺骨的温度沾在我的脸上,逼得我立时睁开了眼睛,眼前放大聚焦的是他平淡的脸,脸边的似乎是他的手。“哦,你醒了。”   我抓住了他的手,冰冷到刺骨。“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啊,姐夫。”   “刚刚洗了手。”他抽开了,我有一丝怔愣,下意识地竟然把他拽到了怀里。   “喂,靳志,你是不是疯了。”他不悦地皱眉,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厌恶的表情,“臭小子,给我睡觉。”   我在他的耳边轻轻吐气,他的身子一颤。我笑道,“姐夫,不是你叫我睡觉吗?我想和你一起睡。怎么,摸了就当没发生过?我可是有起床气的哦?”   “小子,”他一脸地嫌弃,转过头来紧盯着我,“你不会是想在列车上做事吧?你的精力这么好吗?”   我咬住了他的唇,舌头钻进他的口腔,一阵**的电流从他身上传来,继而是他尖锐的牙齿狠狠地将我的唇咬破了,我一吃疼,就松开了嘴,他的膝盖就立时顶了上来,我疼得蜷缩成了一团。   他脱离我的怀抱,在我面前站起身来,冷冷地睥睨我,道,“靳志,我警告你,列车上不许动。这里弄脏了就没法换了,明白?”   我疼的几乎要跳起来,但是还是惨笑着对他应了一句。   十八个小时在我的睡梦中很快过去,姐夫是用脚把我踢醒的。我一睁眼,看见的又是他那种发自内心的厌恶的表情。“你的口水都要流成河了,睡了这么久好醒来了吧?”   我的大脑有一丝迟钝,他的皮鞋又狠狠地踹了过来,“起来。”   我立时跳起来整理东西,望望窗外,这片平原,估计还有十五分钟就到站了。我东西本就不多,迅速地收拾好了,他又递过来一包湿巾,“快把脸擦擦。”   我默默绯腹他带的东西比女人还齐,倒也帮了我忙了。   “没人来接我们的,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。”   那时是早上七点多,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经开始纷拥,火车站的出口有许多小摊小贩。他好似在寻找什么,最后带我去了一家卫生还不错的店里喝了一碗粥和小笼包子,还有油条。   虽然只是路边摊,但是东西意外地可口。昨天吃过午饭后便没再吃饭,两个人可想而知是多少饥荒。   “我近得多,先去那儿。家里没人,应该很脏,也正好打理一下。”   我看着他孤独清瘦走在前面的身影,忽而觉得有些心酸。我在这之前,一直是知道他的故事的。就算他再想隐藏,父母因事故而死也是众所周知的事。所以,家里没人了么?   “快跟上来啊。”他的侧脸在晨曦下闪现出来,又是那副不耐烦的眼神,似乎是恨不得早点跑回自己的家里。我急忙小跑几步跟上,从后面把他给搂住了。他眉头一皱,挥拳要打我,却只是在我脸上轻轻地碰了一下,我便缠着他继续往前走去。   周围暧昧的目光不断升温,他的脸却渐渐地由黑转白了。我有点想不通他的逻辑,但是也许,他一直都想有一个人在后背支撑他吧?就是仓皇溜走的三十年时光,他是不是,也有走累的时候?   “小鬼,别想太多,我只是觉得冷而已。”他抬手拍了拍我的头。   我浅声低笑。“恩,姐夫只是冷了,对吧?那我再抱紧一点。”然后我的脸被他狠狠地掐了。   “有的时候是会很累,因为世人的目光太紧迫了,因为亲人一个一个都离开了,我一想到这里就没办法原谅自己。”他在开自己家门的时候,又如是和我说道。   铁门很旧了,吱吱呀呀地轻轻摇曳着自己的身体,眼前是一个半大的庭院,野草疯长,他冷冷地嘁了一声,走进屋里去。屋里很整齐,却很脏。“今天是二十三啊,大扫除的日子。”   姐夫穿围裙的样子很可爱。可爱的是围裙上可爱的图案和他脸上的冷漠表情的反差。我和他打扫完屋里屋外的时候,姐姐的电话来了。我似乎有点犹豫,因为不知道顶着这样一个关系是否还有脸见她。“接吧,说我们过去吃晚饭。”   我第一次和姐姐接电话这么紧张,明明第一次背叛她的时候,我一点感觉也没有。“喂?”   “啊志,午饭吃了吗?”   “吃了。”姐夫抢先一步回答道。我愣了愣,随即附和道,“吃了,我们过来吃晚饭,现在在姐夫家里……恩,打扫好了,姐你过来一下吗?”   “过来干什么,又没人。”他点了一支烟,在窗边默默地吐息,白色的烟雾漫漫地散开,落在外面的冷空气里。   她的声音立刻苦涩了,“那就不过来了,我给你们准备晚饭……”她的电话匆匆,我似乎想尽了她在那头委屈的模样。一种负罪感忽然弥漫上心头,却有一丝病态的舒畅。   “要是觉得对不起你姐,以后我们可以不再接触。”他掐灭了烟头,一步一步走出门去,“先去吃饭吧。”   他喜欢吃鱼。一整桌的鱼,各式各样的鱼,他点菜时根本不用思考,这家店的菜式他似乎特别清楚,拈口即来。但是不得不说,真的很好吃。我们并没有什么好聊的,一顿饭吃得异常无声无息。   饭后,我们散步在林荫大道上,天上似乎飘下了小小细细的雪。   “靳志,你们家人一定很恨我吧?”他忽然停了下来。“因为我,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你姐会做这个错误的选择。”   我立时脑袋一热,话竟然不经过大脑地喷了出去,“对我来说也许是正确的呢?”   他没有说话,只是搭上了站边停下的一辆车。“我还不想去见你父母,稍微去外面走走吧。”我愣了愣,随即跟他上了车。他站在座椅边,冷冷地扫视着窗外的风景。我的手臂横在他的身前,恰好是他惯性发作会让人倾斜的方向。   “喂,我不会摔倒的。”   我的脸蛋忽然变得红扑扑的。   005 离婚协议书   奚烨霖   我带靳志去了一个山庄,这里有钓鱼的服务。我本就不知道年假能有什么好消遣的,估摸着能够浪费一下时间的也就是这里了。靳志似乎不太会钓鱼,但是跟着我默默地等着,也有了一点耐性。   “姐夫对鱼这么执着啊?”他调笑道。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,只是默默地嗯了一声。他似乎转过头来注视我,良久以后,我的鱼钩被拉动了。是一条不小的鱼,冲劲竟然连我一时都止不住。   这时靳志忽然跑了过来,和我一起用力一拉,一条硕大的鱼从空中飞出,刚好落在一边的水桶里,而我们也因为用力过猛而双双栽在地上,水桶里溅出的水花撒了过来,洒在忽然一个翻转把我压在地上的他的背上。   “下来。”   他乖乖地站起来了。我拍拍身上的灰,回头去看水桶里的鱼。   那条肥的不行的鱼出现在了晚餐的饭桌上。靳志坐在我对面,甚至都不敢抬头夹菜了。我有些烦躁,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他的家长,还在询问我孩子的事。看来靳欣,什么也没对自己的父母说。   那天晚上,我还是回了自己家里去。一个人躺在宽敞的大床上,默默地看着天花板,久违的自由和肆意让我舒坦地想要永远睡去。   打破这个宁静祥和的是靳志。我去开门的时候,他气喘吁吁,门一开就把我抱住了,继而微微低头把我吻住。我从心里感到胆寒,搅开他的舌,问他,“你不用这么急吧,精力这么好啊?”   “因为姐夫一直在身边,所以一直都想要。”他舔了舔我的耳垂,一阵**如电流击中了全身。“我们,不是这张关系吗姐夫?”   “啊啊,那至少进去了再说。”他把我抱起来,脚一蹬关了门,等到卧室的时候,两个人的外套都已经差不多扒光了。   “靳志,我警告你,如果你以后再说什么我不干不净的话,我踹死你。”他了然地笑,手向下探去。我只记得那天晚上似乎温度特别高,**得似乎人都要把持不住了。   那样的过了好几天,大年三十的年夜饭还是因为我变得冷清。只不过不多一会,家里的小孩就开始闹腾了。一家人,包括分家了的大伯大叔,都终于热闹起来。我暗自松了一口气。   他们浩浩荡荡地出去看烟花了。靳志和我留在家里冷冷淡淡地看着毫无生气的春晚。于是他的火花又擦起来了,我有时候也想不通,为什么他的精力会如此丰盛。   “至少去房间里啊。”我瞥了一眼紧密的大门,他的气息吐在我的脖颈,“没关系,……他们要到十二点才回来……时间有的是……”   他的撞击总是又霸道又野蛮,有时候又如细水长流,小猫挠抓一般烧人,腹部的余温总是烧灼地能喷出来,麻得几乎感觉不到下半身的存在。   “哈啊……姐夫……你又夹紧了……”他在我脖子间啃咬,所幸我穿的都是毛领和围巾,才教他这么放肆。   “混蛋,别夹着不出去啊,赶紧给我射了吧……”我狠狠掐他的背。   可是一切都在门被打开的瞬间凝固了。她一脸呆愣地看着我们做着交缠的姿势,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,脸色惨白。靳志的脸也白了,却忘记抽身离开。我冷冷地扫了她一眼,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她已经猛地关上门跑了出去。   我摆过靳志的脸来正对着,道,“你看,现在你姐已经知道了,你觉得是我对不起她一点,还是你对不起她一点?”他立时从我身体里离开,匆匆忙忙穿好衣裤,披上大衣就冲了出去。   我颇是细心地整理了一下行装,在门口拿起那个她落下的塑料袋,里面是还冒着热气的夜宵。我的心忽然沉重了。这不是背叛,而是她应该料到的结局。我们不是只是肉体上的关系吗?和夫妻这个名义的真正内涵有什么关系呢?   那天我默默地拿出了离婚协议书。他们两个回来的时候,我正衣冠整洁地坐在沙发上,看着两人脸色灰白地看着我,一人是绝望和迷惘,另一人则是逃避和惊恐。我并不想知道靳志是怎么劝回靳欣的,只是把那几张薄薄的纸推到他们面前。   “这份协议年后我上班开始就会有效,我很感谢你这几个月对我衣食住行方面的照料,同样我也不会亏待你。城里的那套房子是婚前财产,我不会给你,但是那辆车给你了,还有,四十万的补偿金。看完就签字吧,还有什么不满的我马上调。”   她死死地看着那几个大字,一把抓起来,似乎是要撕掉,却被靳志止住了动作。她绝望的眼神很空洞,看着我,声音沙哑干涸,“靳志和我说,你们只是性关系,那为什么,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?”   “你的家长想要一个孩子,这恰恰是我给不起的地方。”我轻轻抿了一口茶,“而靳志和我只想寻求**,这恰恰也是你给不起的地方。所以在这么不合适的条件下,不进行接触会比较好。”   “不……你和靳志只是这样的关系……不应该……不应该……不应该就会离婚的……”她的身子一软,几乎倒在沙发上,“新年才刚刚到呢,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,在这个时候和我离婚啊……”   “在开始我就与你说过,选择我不会有好结果的,是你自己不愿意相信,盲目地追求自己想要的,难道这就可以了吗?请你好好地,认真地思考一下,与我离婚是否有必要。”   “而且我和你的亲弟弟发生了好几次不正当的性关系,这样淫乱的关系你总不会也全盘接受吧?”   靳志的脸变得更白了。我的眼神微微沉了沉。   “哈……”他忽然笑了出来,近乎咆哮地红着一双眼睛,“姐夫你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?因为和我发生了性关系,所以我姐肯定会接受不了和你离婚吗?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要接受这场婚礼啊?啊?”   为什么呢?我也不知道。也许是那天我看见了父母最后的奢望,看见他们含泪的双眼,我也为此尝试着去接受过她的。可惜,我或许本来就是一个这么差劲的人吧。   “随你怎么想吧。我年初三来拿协议,你好好考虑一下。”当那时我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,靳志的拳头不偏不倚地砸在我的脸上。靳欣一把把靳志往后推,哭着叫他冷静,我慢慢地稳住身子,感觉得到来自他的愤怒的咆哮。   我离开了他们家,至始至终没再看他们一眼。   到底是为什么呢?为什么会选择和靳志发生关系呢?这种事情,我也不太清楚啊。好似从第一次开始,就只是感觉上的,他与别人的差异。也许是因为,真如我的父母所说,我会喜欢长成这幅模样的人吧。   006 三十二条   靳志   我好像没有了亲人。从很小的时候起,我就只有姐姐。   但是现在,什么也没有了。   家里的人一直不喜欢我,因为出生开始,我就是败家的儿子。先天的病不知花了他们多少钱。我有时也会想,在那个法律并不完善的年代,为什么没有把我掐死。事后我知道的是,姐姐阻止了他们杀死我。她从没有和我说过那天她遭到的毒打和谩骂,只是玩笑一般说着,弟弟,你的命是我求来的。   但是我一直都知道这些,所以我不能做伤害我姐的事。但是一看见那个姐夫,一看见他。我看见了危险,心底竟然有一丝玩味。那天的关系发生得我很后悔,因为那时我的内心不平静,恰好他也不平静罢了。所以我落荒而逃。   我生气的是他把我忘记。有过相切的肌肤之亲的人,为什么他会忘记。于是有了第二次。那次他对我说过,还会有下次的。我害怕了,却还是嘴硬。心里甚至还暗暗地想,要是因为这个你们离婚就好了,我姐就能解脱了。于是因为我的稚气,把他的那句确定关系给答应了下来。我或许根本不是因为姐姐了,而是因为我心里的贪念。   自始至终,我都很幼稚。幼稚得如今她发现了,才知道她是那么爱他,才知道他早就已经提出过离婚。我也似乎不明确了,我们只是这样,够不够打破她的心理防线。   门忽然被推开,一束光微微地照进来,我透过乱乱的发隙看她,她脸上只是一丝冷漠和决然。“我决定离婚了,你通知一下他吧。”我怔愣半秒,她的眼神里的光又变得柔和了,几乎流淌出泪水来,“啊志,不管怎么样,我都是爱你们的啊。”   她就是这样一个可笑的女人,为了爱的男人什么都会妥协,把尊严踩在自己的脚底下。但是我也知道,我绝不能和他再有联系了。我知道的是,虽然她会踩着尊严,但是有时候又会把它捡起来堵城牢牢的一面墙。   “爸妈知道了吗?”   “我说因为他不爱我。”她似乎笑了笑。   果然是个很好的理由。“但是我要说的是,这上面,有一条我要去掉。”她关上门,打开了灯,忽然的亮光几乎闪灭了我的眼睛,她把那张纸上的一个条项指给我看,“默认男方与女方亲弟弟的恋人关系。”   我再不能直视她苦笑的面庞。似乎有一根绵绵的针,本来在心口之外,又被狠狠推进了。**的痛楚将我浑身拍了一个激灵。   “我不接受,所以你通知他来一趟,我们见个面商量一下。”她把纸张扔在我面前,语气还是温柔,却把我扯了了七零八落。我一时看着那个条项,忽然心中酸涩无比。   怎么的呢,这张离婚协议书要是有法律效益了,既断绝了他们的关系,还在各种形式上承认了我们之间的暧昧。我抬手捂着脸,忽然哭了出来。  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,既然想要这么做,为什么又让我姐姐提出自己不认可的地方呢?为什么呢?   那天晚上我穿着隆重,敲开了他的门。他穿着一身松散的睡衣,冷冷地看着我。我深吸一口气,他先发话了,“还没到年初三。”   我看着他清冷的脸,心忽然跳得越来越快,有些激动又酸涩地不能自已,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激动,“你自己说的有不满可以调。”   他烦躁地搔了搔头上繁密而乱的黑发,眼神飘向了其他地方,“啊,是说过。”随即他又紧紧盯着我,“我的意思是,让她自己和我来说。为什么你来了?”   我再深吸一口气,在各种意义上让自己看起来很冷淡,直对着他发问,“其实是我一直有一个疑问,既然如此为什么当时要接受这个婚礼?”   他的目光很沉,转身进了院子,我以为他准备关门,却不料他又转头来吩咐让我把门关好。我愣了愣,随即踏入那高高的门槛,紧紧关上了生锈的铁门。   他坐在沙发上的姿势十分有气势,喝着一杯茶,我便坐在小沙发上,他放下茶杯,深深地看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,道,“靳志,你有没有强迫自己去接受过一个女人?”   我一时无法回转思路,心里的波浪却越来越高,看着他的眼睛,忽然尝出了一丝猫腻。   “我强迫过。强迫了六个月,整整半年,没有办法,”他闭上了眼睛,“我没有办法强迫自己任何事。只有外力才能改变我。因为我的父母很喜欢你姐,因为他们在死的那晚,都对我说着她很好。”   我静静地听着,忽然感觉到了他的无奈与痛苦。好似在很久之前,我一直渴望的与男性接触,却被对方说不要触碰我这样绝情的话。寄予希望的人对自己而言,肯定珍贵得无法反驳吧。   他转过头来,带着一丝苦涩地看我,嘴角浮现的是我从未见过的嘲笑,“呐,靳志,从小就被姐姐这么照顾,你一定觉得女性是很伟大的形象吧?既然如此,为什么弯了?”   伟大吗?我并不觉得。   “因为她太伟大了,和我的母亲完全是不一样的角色,”我也自嘲了一下,“因此我觉得有些女性我万万不能触碰,而且另一些女性的反差太大,我无法接受。然后我转视身边的男人,觉得和他们接触一定更有趣吧这样,又或者我从未对女性产生过兴趣,也就是,先天的精神病患者。”   “你的先天疾病可真多。”他狠狠地嘲笑了我一眼,继而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,“所以,还是你来和我谈吧,她哪里不满意了。”   我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手在抖。不知是雀跃还是绝望。   “三十二条。”   他嗤得笑了出来,甚至微微抬头哈哈大笑了起来,许久以后,又用手撑着自己的额头慢慢垂下头去,“哈……哈……”他的语调有点苦涩的哭泣,“于是呢?你也觉得去除掉这一条就好吗?”   我的心被狠狠地刺动了一下,疼得要命,却不知道应该回答他什么。   “靳志,我第一次想和一个人成为恋人。”他的脸我看不见,但是那苍白手指之间隐隐的泪水,我却一清二楚。我浑身都疼,疼得我想逃跑。   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爱他,最后确定我就是爱上他了。但是我不能爱他,不能和我姐姐爱同一个人,明明知道不可以,却这么义无反顾。然后我决定了,我一定不能和他再有任何牵扯,任何形式的都不行。我早就这么决定了。但是如今,他竟然在我面前暴露自己的痛苦,我又没办法决定了。就像这个时候,我果然不理智。但是我已经成人了,有些事情需要我自己解决。   于是我死撑着表情这么回答他,“你这个三十岁的人不应该喜欢我的。因为我一点也不喜欢你,在我眼里你只是发泄欲望的机器肉体,我不会有任何感情,你的爱和我姐姐一样可笑,可是你比我姐姐有自尊。所以你也应该明白,我根本不可能会喜欢你。我害怕失去的只有我姐,而性伴侣,我可以有很多。”   我站起身,俯视着他颤抖的身子,慢慢走进,他微微抬头诧异地看我,我便将他扑倒在沙发上,按着他冰冷的手臂,看着他红红的眼眶里几乎吃人的眼神,低头就撕扯他的唇,他恼怒了,直直地把我的嘴咬出血来,我便立刻松开嘴,舔舔嘴边的血丝,戏谑地笑道,“你看,就算你这么伤害我的姐姐,我还是可以什么事都对你做得出来,所以你只是我的性伴侣,而你因为对我特别的情感不肯往下做,本来我们的关系的前提就是不发生任何感情,你违规了,所以受伤的只能是你,这叫什么?活该。”   我的身体随着我的话几乎要碎了。我浑身都虚地不行了,却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脸厌恶地一下甩开他的身子,继续说道,“这也不过,这也算是我对你伤害我姐的惩罚吧。”   我看着他空洞的眼神,那种我从来想象过会在他脸上出现的表情,我的身心都碎的一塌糊涂,搅成了泥。然而我还是放肆地哈哈大笑,优哉游哉吹着口哨离去,狠狠关上背后的铁门,关严实了。然后我在他家门口,瘫倒下去,混沌地把头埋入膝间,狠狠地抓自己的头发,在自己发出咆哮,在路人就要觉得我诡异时,远远地离开了。   那天好像特别冷,我身上名贵的大衣似乎特别邋遢,我浑浑噩噩地走在人潮之间,冷得我几乎爱上了折磨自己,再也不想回任何一个能够过夜的地方。   007 世界真他妈小   奚烨霖   我从没有太过喜欢的人。靳志于我而言,是第一次,也是第一个。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他,明明他小了我将近十岁。但是我也不知哪来的自信,确信他是喜欢自己的。   我发现太过盲目地相信自己果然要吃亏。我的亏已经足够把我整个人给淹没了。他能够那么淡然地说他们对三十二条不满意,能够那么嘲讽地说你不应该喜欢我的时候,我就已经输的失去一切了。我知道我没有力气反抗他,甚至想着最后来一次就好了,却不明白为何我还是咬他了。不过我想想,如果我没咬他,那么他一定会更厌弃我罢。   明明他来的时候,我还看得见他的激动和兴奋。怎么忽然一下子,我看不见了呢?我好像失去了作为律师的敏锐和尖刻了。我好像本就不适合和他沟通。   那天我改好了离婚协议书。第二天送了过去,她在所有人的面前签了名,眼神坚定而冷漠。东西是靳志递过来的,我甚至听得见他轻微的嘲笑。   年初四我和她一起回了城里,东西搬好了,车也交付了。她和我在路口告别,我没有语言,没有表情,只是她先笑了笑。她的脸上满是欢喜,是一种重生的解放,红润红润的,我倒松了一口气。   这样一来,我就真的全部没有了,我并不感到怎样的悲伤,就这样提早上班了,不过律师事务所只有我一个人在忙活罢了。   这样的过了整整一年。我好像因为工作忘记了所有东西,可是在深夜时分,我又常常想起,心里又痛又痒。   有时我会经常想起我的父母来,一直想着为什么那时我竟然没有能够胜诉,不,是那个公诉人没有胜诉,明明我在他身后给他提供了确凿的证词。可是仅仅是因为,我的父母横穿马路在先。   我这时就会抽烟。   因为身边不再有妻子,也不想吃外卖的缘故,所以我找了一个保姆,却不想这伪娘保姆原是牛郎,很正常的,一年我们上了六次床。我每次看见他在我身下**的时候,都会想起靳志。然后想着,那时候我是不是这幅表情。   真是恶心。   这样那样的积劳下去,我终于进医院了,连秘书都松了一口气。我就对见到我醒来时一脸轻松的她说,“你那么想我早死吗?”   “因为奚律师一直埋在工作中连我都要透支了啊。”她大大方方地笑笑,我也随着闭上了眼睛,门被推开了。我看见那白大褂的身影时,猛地怔愣了。   他已经变成能够服务VIP病房的医生了么。   他见到我时只是眼神闪烁一下,没有太多的语言,抿了抿唇,一如当时他凛冽地划伤我的时候,逼迫着真空下的疲惫。他简单地问了几句情况,秘书都替我答了。   “我刚看见你也觉得世界很小。”秘书出去时,他一边检查我的点滴,一边如是说道。我看着他只是微微波动的表情,忽然想起那时他在我家里发脾气的影子,一瞬间,有点久违地难过,又有点欢喜。   “休息三天再出院。”   我沉了脸。整整三天,我不知道过去之后会错过什么。“最多一天。”   他没有看我,斩钉截铁地回绝,“不行。不想死就休息三天。”   我复杂地看着他。最后吞下了嘴边的话,撇过脸去,道,“罢了。”   那样的三天格外漫长,似乎他每次来,我都要经过痛苦的煎熬,而在煎熬的外面,只能是一副冷淡的脸庞。我想,他估计也是伪装着。他应该对我还是有点心结的。即使过去一年,连我自己都有点消磨了,但是那时的感觉,我真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了。   我出院的那天没有看见他。只不过如今能再见他一面,看看他还算不错的近况,看着他慢慢地也对着我就要失去分寸而戛然而止,我也总算是有点满足了。   那之后不久,我接到了一个医患纠纷的案子。秘书说这是一个比较棘手的案子,因为医院方面曾经承诺百分百成功,但是中途因为主刀大夫的一时疏忽,患者死在了手术台上。   我见到了那个大夫,那可真是个难缠的人。我放下手里的资料,冷冷地看着一本正经好好坐在我面前的他,“案子我选择不接都来不及了?”   “随意。”他的眼神飘忽了,嘴角的隐忍清晰可见。   “我也想说世界真小。”我冷冷地嗤笑了一声,他的眼神却忽然变得悲哀。我端起桌上的茶轻轻地抿了一口,选择躲避他的目光。与他细细地聊了这次的经过,第一次交涉就完成了。   可他离去的时候,忽然苦笑着留下了一句话。   “上一次后,我一直想,会不会就是故意叫我在这个时候再遇见你呢。这次我又想,这次我已经足够不冷静了,是不是又要发生悲剧了呢?”   我没有回答他,他关上了那头厚厚的门。我忽然想到很久以前有人对我说,即使我聪明,也总是输给冲动。我想,我和靳志都一样,也许也一直在输给自己的冲动。   “臭小鬼,别给我装熟啊!”我忽然没来由地怒了,吼着,把手里的一叠资料砸向门去,触目惊心的凌乱如同飞花一样散落在我面前。那之后好一阵平息,他又打开了我的门。   “那时就算不删去那一条你也总有办法让我姐妥协的,为什么没有那么做?”他的手搭在门把上,倏然握紧了,骨节泛着苍苍的白色,眼神晦暗地如同漆黑的无月之夜,长长的睫毛似乎在微微颤抖。   我的椅子转了个圈,我侧对着他,默默看一边落地窗外的风景,克制住心里涛涛的苦涩和恨意,“你不是也不同意吗?”   他又直接跳开了这个话题,“奚烨霖这个律师是我自己选的。”我的余光似乎瞥到他在咬唇,“你说为什么呢?”   “这是你自己的事。”我的椅子又转了转,彻底背对着他,正对着办公室背部落地窗外豪华的街景,他许久没有说话,我听得见他轻微的呼吸。   秘书进来讶异了半晌,随后收拾起地上的资料,对我道,“徐先生已经到了,奚律师,这边已经沟通好了吗?”   “好了。”靳志抢先开了口,随后轻轻地出去了。我这时才转回头来,感觉得到自己的表情已然全部松散,对她道,“把徐先生叫上来吧,资料给我。”   “奚律师你的面色很不好……是不是又觉得有点疲劳了?”秘书显然有些诧异,我闭上眼睛,摆摆手,示意没有事,她便点点头,出去了。   我每天都很疲劳,疲劳地我几乎想不起来了。一年之前我确实是有过一种名为爱慕的冲动,却不明白它从何而来。但是时间太久了,太久了,和那几天的接触相比,太久了。   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,在你终于疲劳地要忘记自己的屈辱时,那个屈辱又被别人翻开而且转动了。   我怎么会相信平时那个像小狗一样巴巴地跟着我的靳志,那天晚上是那么的决然和嘲讽。这正是让我感到绝望的地方,他即使是在装,装的无懈可击我却偏偏看了出来。所以我那天,没有脸面了,没有冷静了,我非常地,恨他,恨得我的悲伤从头到脚把我钻得满目疮痍。   我非常恨他。   008 **   奚烨霖   患者的家属在看见我上庭时似乎目光都瞬间熄灭了。我转过眸去,选择无视这些无奈的弱者。因为见得多了,也因为要避免自己的心软。庭审照样要继续,输赢照样要分出,没有什么是可以避免的。   对方的律师中气十足却胡言乱语,似乎用巧舌如簧把患者家属的自信心填满了。   “医院方给出证明,说手术百分之百成功的是外科主任,是患者家属的远亲,并不是主治医生或者院长,这样的承诺是没有一点法律效益的,也就是说院方违约这个先天条件是根本不存在的,也没有任何理由能够索赔额外的费用。”我出示当时那份手术的签署书,上面的条例清清楚楚,足够胜诉。   这场官司换个聪明点的人来都能打胜,更别说对方律师是一个虎头虎脑只会泛泛而谈的蠢货。   最终院方愿意付出部分的精神损失费。家属在一边痛哭,我瞥到靳志的脸白了白。   “医学院的高材生心地这么脆弱可不好啊。”我和他一起走出法院,在法院门口我点了一支烟。“第一次医死人啊?”   他沉默地点了点头。   “我第一次申辩死人的时候也没有你这么难过。”香烟的气息全部吐进我的肺里,像是一团麻,纠纠结结迂迂绕绕地再冲回空气中。“以后还会有更多的。”我正往前走去,他却抓住了我的手腕。   “奚律师,我们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办完。”他扯起嘴角邪邪地笑了笑,“你想办完吗?办完了我心里就再没有惦记了。”   我皱起了眉头,看看他紧抓的手,心里明显地感到生无可恋,也知道他在说什么。当然办完了,我或许心里也没有惦记了。于是我叹了一口气,末了还是点了点头。   我开着车,看着前面的车水马龙,日光融融,我想起那天的情形了。他离开地异常匆忙和冷淡,我可以感觉得到他的痛苦和惊恐。他在害怕,害怕得无以言表。   我们去了一家我熟知的却从未来过的酒店。这里的一切都是为同志而办的。他似乎有点雀跃。我明白他在雀跃什么,但是从到这个酒店开始,我就已经决定不用这里的任何情趣用品。   于是在进房后,我明确地和他说了。他吹了吹口哨,笑道,“不用的话可就浪费了哦?奚律师难道就不想试试吗?”   我忽然咽了咽口水,继而狠狠地皱起眉头,转身进了浴室,草草地洗了一下,出去时才发现这里连浴衣都是有洞的。我的脸黑了大半。   接下来换视角【因为受视角的肉我觉得有点难看是的又有肉了。   靳志   他是穿着情趣浴衣出来的,开口根本包不住上半身,胸部和腹部精实的肌肉展露无遗,收腰的裁剪衬得他的臀部和腰部都尤其性感,下身的布料近乎透明,笔直性感的两条腿在我眼前不断地晃荡。   “喂,滚去洗,以前没看够么?”他很是不耐烦地皱着眉头,腿抬起重重地把我踹进浴室,随手关上了门。我翻了翻里面的柜子,另一套情趣睡衣的目的更加明显了,看来他很是选了一套让自己占便宜的。   不过这一件,和那件相比,狂野的要命。松散的边缘只能潦草地包住胯部。我穿好出去的时候,他正在翻柜子里的东西,身上披着自己大大的大衣。我晓得他在找什么,不过早已被我藏好。   我悄悄地走过去,看着他阴沉的侧脸,湿漉漉的头发在阴暗的灯光下如此闪烁,我在心里窃笑了一下,随即扑了上去,将他的两只手抓到背后来,用早已准备好的手铐拷上了。他愠怒了,转过头来,脸上有明显的嫣红,“靳志,你做什么!松开!”   我的鼻尖有一抹香。我笑了,一手抓着手铐,一手勾着指头将他的下巴勾过来,他脸上又是那一种发自内心的厌恶,却可爱得过分。“哦呀,在你进去之前我已经点了催情的香了,怎么样,来感觉了吧?”   他就一直那么看着我,我的心便猛地跳得老高,从开着的抽屉里拿出黑色胶带,他的脸变得更沉了,继而便是要抬脚踢我。我两腿一夹,钳住他的双腿,大腿已经擦到他胯部的火热。   我把他的眼睛胶住了,倒是废了不少心思。他不说话,只是身体不断地在抗拒,我便要想方设法地用身体的优势把他压制住,扒掉他身上的外套,将他甩上床上去。   他躺在那里,喘着气,全身都几乎已经暴露在我面前,我舔了舔干燥的唇,上去,把他一只手解开,继而把解开的一边手铐拴在床架上。他的表情有点屈辱,更是可人地无法忍受。   他的身体很干净,晶莹剔透得如同一片冰雪,如今沾着丝丝缕缕的细汗,更是可口得诱人至极。我欺身上去,轻轻含住他的耳垂,他的嘴里是一声叹息。我在他的耳边轻轻吐气,说道,“奚律师,我知道你不会甘心被**的,但是我好想要,怎么办?一看见这一年多不见的身体,我的热血都要喷出来了啊……”   “你敢碰**的东西一下,我今天不管怎么样也要踹死你。”他在咬牙忍耐,心里微微的怒火已经随着羞耻感爆发出来,我差点就信了。   “啊啊,奚律师,有一点你搞错了。”我抚过他的身体,落在他的腰肢上,“我们这是你情我愿的,而且这个酒店也是你带我来的,这说明是我们一起想要,所以申辩和抵抗是没用的哦?”   我拿过抽屉里的网眼口球,撑开他的嘴巴先吻了下去,火辣的舌互相熨帖缠绕着,晶莹的液体从嘴角流下来,我松开嘴的同时,将口球送了进去。   他的面部扭曲了,黑得一塌糊涂,我捂起脸哈哈大笑,趴在他的脖颈间,感觉得到来自他的地狱一般的咆哮。只是他没发声,他有时很明白怎么样才能才能让自己显得不屈服。   我的身子也已经热得一塌糊涂。可是一想到是他,我就忍不住还要再多玩一会。我把蜡烛和火柴拿出来,摩擦的声音让他一阵痉藦。我知道他在战栗,但是同时又有兴奋。蜡烛很快就点燃了,双色的,一白一红地滴在他的身上,**的色泽泛着一阵白雾,他浑身在颤抖,我依旧夹着他的腿,他的手只是紧紧抓着床单,我低头伸出舌头,绕着口球的形状探进去,和他的舌尖轻轻接触,他便也微微地探出来,柔软地几乎要溺进去。   蜡烛在他的胸口晃悠一阵,随后我翻了一个身,将他的头强按过来,另一只手慢慢地将蜡烛移动,同时我又松开在他后脑的手,指尖也随着蜡油的滴落前进。他的身子一直在不安分地动,我想他应该是享受的,毕竟事到如今,也只能享受了。   我很快丢掉了蜡烛,取下他的口球,他的嘴边全是粘稠的唾液,死死咬着牙,继而愤愤地骂了我一句,“混蛋。”我继续吻他,两人的肌肤相触,紧贴着,他身上的蜡油依旧有着高高的温度,火辣得我想停手直接进入。   “姐夫,蜡烛舒服吗?我还没滴到正点上呢。不过这种东西啊,我也是第一次,你痛了的话……”我慢慢抚上了他的坚挺,他溢出一声不像样的**,我瞬间崩塌了,决定不再点起蜡烛,而是取出了冰火润滑剂。   这些东西。   都很好用。【这里是喵酱发自真心的痴汉脸,强烈安利冰火润滑剂!虽然我并没有用过】   抹一点在他的分身上,冰冷得他的手马上就掐了我的手臂。我轻笑了,慢慢地抹开,又死死地吮吸着他的舌,手便慢慢地动作起来。他的身子开始不安分地扭,我便抹上了**的触感。   他的手力气大得惊人,使我更加确定他是选择不反抗,而不是反抗不了。   我的**也已经燃烧地一塌糊涂,几乎要搅碎了全身,将润滑剂送入后方的洞口,用食指缓缓送入,他的**破碎而放荡,我慢慢抽动,他的叫声便愈加激烈。我舔一舔他的唇,道,“果然一整年都没被做过呢,我也是啊……”   “把胶带摘下来。”他喘息着,强硬地竟然还想占上风。我便送入了另一根手指,他立即再说不出话来,只是放荡地叫着。我满意地勾勾唇角,取出手指来,粘稠的液体顺着指缝流了下来。   我立刻把他的口球又塞了回去,继而解了床头的手铐,将他整个人抱起来扔进了床尾的秋千上,继而利索地将他的两只手拷住,挂在上面,一边放着贴心的假**。我抬起他的腿,继续挤抹着润滑剂往里送,同时又如滴蜡烛时一般吻他,他口里既是**又是断续的抽噎,我只是感觉更加干渴了,拿起一边的**就挤了进去。   他发出了一声隐忍的撕心裂肺的喊叫,不成形的,嘶哑的,我随之抚摸起他的分身,他越加粗壮了。我的手一边扦插着,一边撸动着,分外辛苦,而我身体上的浴火更是无法忍耐,直到他的体液喷到我的身上,我才扔下手里的东西,抬高他的腿,一进入便到了底。   我看见了他任人摆布的软弱可欺的模样,心里便止不住地想要欺负他,虐待他,蹂躏他,直到我现在完全进入了,我还是觉得不够。他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全是汗,我低头咬住他胸前的梅心,他似乎在叹息,我便把着他的腰,狠狠地扦插。   “唔……唔……啊……”我看见他胶带下眉毛皱起的弧度,扭曲得几乎变形,但是我可以感觉得到,他兴奋无比,因为下体,太紧了,紧的把我完全夹住,完全困住了。   “哈啊……奚烨霖啊……你夹得我真舒服……”我一把撕掉了他眼睛的胶带,他微微睁开眼睛,那种水波漾漾的眼神如同海绵一样把我吸了进去。   我继续吻他,他的表情妩媚而痛苦,我狠狠地撞他,**与喘息狠狠地碰撞在一起,在旖旎的房间里如同冰火,到处都是湿漉漉的,他脸上的**涨的就像初生的太阳,身上因情潮而泛红的皮肤如同娇艳的红苹果,我慢慢一寸一寸地啃噬而过,留下一串火辣的印记,甘美得我更加口干舌燥。   沉闷的撞击声和他残缺的**无时不刻不冲击着我的身体,我的心灵,我忽然想起,那时我是那么不自觉地就喜欢他了,不自觉地就和他睡在了一起。每一个在他家里度过的不归之夜,每个有他安静睡颜的早晨,每次他明明都是那么地柔软和娇媚,每次他呼之欲出的心绪——   他不应该喜欢我,我是一个绝情的不会自已的幼稚的人。我也不应该喜欢他,因为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薄情之人。那么几天时间,我却感到人生都圆满了,就是那么几个夜晚,我忽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。   那天是怎么去他家的呢?长久以来暗恋的对象终于说自己恶心了,弱弱地抱着他的女朋友,在我面前明明害怕地发抖,却还是故作气势道,“你再碰我我就报警了!”   我那时真应该打死他。   但是我又遇见了他。恰好是当时逼迫自己接受根本接受不了的人的蠢货。我的恨意与**都在他身上发泄了,却自顾自地逃跑了。那天我好像格外忐忑又格外兴奋。   他的身子在战栗,我的力气都几乎花光了,心里的杂念却还是绕着绕着,绕得我还想继续蹂躏他,蹂躏他很久很久。怎么办呢,这样下去,我根本不会没有惦记了啊。反而一次比一次陷得更深了。   他的嘴里吐出几句反抗的唔声,我摘下口球,他喘着气,**更加放荡地溢出来,“唔啊……靳志……不要……腰……腰要……唔……啊……啊啊……哈……要……啊……断了……哈啊……”   我低头吻他,抱住他的身子,不断地撞着,不断地发泄着,他狠狠咬了我的唇,我却还是没有能够停下来,血腥味弥漫在我们舌尖,他的抗拒也渐渐弱去。   我想,这次以后,他绝对不会想再见我了。但是即使这样,我也还是把持不住自己。   最终的释放是闪电一般的触感,白色的液体在他体内喷射出来,他全身紧绷着,随即瘫倒在了我肩膀上。我喘着气,从他体内抽出,解了他的手铐,忽然有了一个决定。   下次要玩情趣,绝对不能为了让他更快妥协而用这么蠢的方法先点香了!   我把他抱到床上,不,几乎可以说是一起倒在床上的。我们喘了很久的气,渐渐地都闭上了眼睛,等到再醒来时,我身边已经没有人了,只有浴室里有哗哗的水声。   我坐起来,看看周围湿漉漉的一片,回想起适才的疯狂与悸动,忽然噗嗤地一下,心痛至极。   009 结婚协议书   靳志   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,穿着一套正经的浴袍,手撑着腰,脸色阴沉地盯着我。我讪讪地笑,他狠狠地切了一声,怒道,“臭小鬼你发什么疯,腰真的要断了!”   我愣愣地抿了抿唇,他猛然扑过来,力气大得惊人,膝盖顶在我的分身处,微微的疼痛撞击着我的全身。他在我面前喘息,扑朔的眼神如同洪水泛滥,道,“我说过吧,这种事情有了一次就有两次,没完没了的,怎么办?啊?你怎么能又叫我放不下?”   我的鼻子忽然一酸,伸手按下他的头,迫切地吻他,他也放肆地啃咬,两个人都如同野兽狼虎,相互撕咬,为了一场对自己的赌博,不肯有了一丝理智。   “你说我啊,是不是因为和你做多了才会喜欢上你的?”他闭着眼睛,眉眼之间的痛苦抽搐却清晰可见,薄薄的唇苍白得不可寻,“否则怎么会,怎么会又这样呢?”   我沉沉地上了眼睛,咬了咬颤抖的唇。   既然他和我都不知道这份澎湃从何而来,那又为何要再寻找以前的契机而去泯灭它呢。   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我伸手把他抱住,“你说我们能不能保持一种,”我微微绕了绕脑筋,道,“比这更为亲密的关系呢?我想要的果然还是太多了,不光是性,我连爱也想要啊。”   他没有说话,湿湿的头发贴在我的耳根,我的身体似乎虚虚软软的,他躺在我身上,更是舒服,头顶那个隐晦的灯光也似乎糯糯地散着暖融融的气息。   如果这样能一直下去就好了。如果我们能够踏出一步就好了,只是一步就可以成为恋人了。我这样想着,却又不得不面对另一个现实。那个离婚协议上,三十二条改成了这样甚至更加离谱的一条。   ——女方亲属不与男方再有任何接触。   它有法律效益。于是我们此时都犯法了。我有时也会好奇他打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想的是什么,到底是有多恨我。我也想知道这个接触具体指的是哪个范围,说是接触,那开始在医院里,我们就已经犯法了。   “为什么要写那一条?奚律师,这样的话,那你不是犯法了吗?”   “安心吧,违反那一条的话,不算犯法。”他的声音沉沉的,抓着我的肩膀的手突然松开了,“因为那条描述的不在法律管辖范围之内,所以无用的。”   我愣了愣,下意识问道,“那原来那个三十二条也是无用的?”   “恩,只是为了让你们不得不承认罢了。法律白痴。”   我的心猛地跳动起来,激动地无以言表,不知是为了他的妥协还是他的狡猾,义正言辞地吐出话来,“那我们在一起吧!奚律师!”我的手臂收得更紧了,他猛地咬了我一口,随即膝盖狠狠地顶了上来。   我疼痛地闭上了眼睛,一声沉闷的哼声吐出来,他接着似乎从我身上坐了起来,我睁开眼睛时,他正以一种无比厌恶的表情俯视着我,冷冷地道,“靳志,当初是你说我只是肉体机器,怎么,你难道爱上了一个机器?”   我支吾了一下,随即又用及其认真的语气说道,“是的,我爱上了你,不是因为你是肉体机……”我还没来得及说完,他的拳头就狠狠地砸了下来,砸在我的鼻梁上,痛的要命,痛得我立刻捂起鼻子要在床上打滚。可我还没来得及开始打滚,他又抓起了我的头发,把我的头拎起来,冷冷地盯着我。   “靳志,做一个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是不好的,何况这个决定还让我愤怒羞辱至极,如果不把这些感情上的屈辱还回去,我可是不会替你自己原谅你的哦?不过,怎么如今又不怕伤害你姐了?”   我的头皮被他拽的很疼,却让我觉得他抓得好,想想过去的一年,情势若不是变化了那么多,我也不会敢再与他有任何接触的。   “我姐她嫁人了,跟着姐夫去了爱尔兰。我也已经从家里搬出来了,不再回去了。我现在和你一样,是个每家的人,我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,你要怎么样还回来我都无所谓,只要你,只要你能原谅我。”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一句话的,只是心口的堵塞全部排了出去,再不难受了。   他似是愣了一秒,继而就吻了上来,手也松开了,便和我一起倒在了床上。   “混蛋小鬼,你都这么说了,我根本没有理由拒绝啊。”他的嘴角似乎有了一丝笑意。   他的衣服是家里的保姆送来的。因为他原来的衣服在刚刚洗浴时都弄湿了。他的保姆是一个很漂亮的男性。漂亮到叫人嫉妒。奚烨霖驾车载我回医院时,已经时傍晚七点了。   第二天,我从宿舍里搬出来,住进了他家里。他的保姆换人了。   他这个人很冷淡。虽然我一向是知道的,但是偶尔冷淡起来真的让我想要用针管扎他。因为我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人体骨骼模型,所以他没事就把它们全部拆了。可惜他喜欢玩高达,我们一起拼好的,我根本没有理由拆掉。   保姆大妈对于我们同居这件事并没有太多的诧异,只是每次都要和我嘱咐一句,床单省着点用。   我有时会不明白他在想什么,但是事实又告诉我,他就是这么想的。每每一入高潮,他就会喊我的名字。事后我问他,为什么又会回来选择我。他那时抽着烟,沉沉地叹了一口气。   “我不是和你说过,我有时会累吗。”   我们抽空时会上街,偶尔路过他父母出车祸的街道口。他这时总会下意识地出神,我便按过他的头来强吻他。   我弄乱了他平顺的头发,又重新抚平,“我知道你原谅不了自己。但是这个时候啊,感叹的不应该是除旧迎新吗?”他忽然笑了,回头去看那个一点痕迹也不留的道路,把冰冷的手伸入我的大衣里。   做恋人和性伴侣完全是两回事,共通的地方只有一点就是在床上的时候。但是这种幸福感总会把我湮灭,我最近又常常想着同一件事,想是不是该和他求婚。   我想他应该不会接受我的戒指,因为他要让我存钱买车。但是更不会接受我的鲜花,因为他讨厌娇艳的花。他最不喜欢烛光晚餐,也应该不会想和我一起穿婚服,总之是一个很无趣的男人。   但是我还是和他说了。   “奚烨霖,嫁给我吧。”   他的态度异常冷淡。“我知道了。”   我的心里不抱期望了。可是第二天,又拿了一张结婚协议书给我。我的眼前一晃,晃回了去年的冬夜。他说,“这次的绝对有法律效益,不管国家承认不承认,我已经把结婚的基本条例换成了法律范围内的内容,而且终生不变。”   “基于靳志(甲方)征夫的前提下,奚烨霖(乙方)特拟此份协议,解释权终归奚烨霖(乙方)所有。……”  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被强制征夫并马上就被强制结婚了。   他又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厌恶的表情,“哈啊?难道不是你一开始就和发情的公猪一样在征服我吗?”   但是我总之还是很爱他。很爱很爱他。   我还在想,要不要去大东北和他度一下蜜月。   ——ENDING—— 小说下载尽在http://www.bookben.cn - 手机访问 m.bookben.cn---书本网【tsukiyoer】整理 附:【本作品来自互联网,本人不做任何负责】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!